到底〈約伯記〉作者的主要目的是什么?〈約伯記〉是否有個中心思想?〈約伯記〉是否是一個個人成長錄 (Bildungsroman),述說約伯的靈修成長,描寫他如何從家庭,社會所傳承的的信仰,而進入另一個層面:個人性,經驗性的信仰?又或者〈約伯記〉的作者在挑戰傳統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觀念?又或者〈約伯記〉其實沒有一個中心思想,它就如卡羅爾紐森(Carol A. Newsom) 在其新著 The Book of Job: A Contest of Moral Imaginations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3)里所說,是個“多音律的文本” (polyphonic text),作者把不同的文體(genre)并列,這些文體包含了對世界的不同看法,視域;不同的美學;不同的價值系統等(頁16)。作者讓這些不同的文體,彼此對話,讓讀者看到它們對世界的不同理解。但是作者沒有支持任何一個思想或立場,是居于首要地位的。
神的回答與約伯所提出的課題之間的不協調,不吻合是太過明顯了。其次是,整段經文,對宇宙,各種動物,尤其是河馬與鱷魚描寫巨細無遺,細節繁多,像一副副清晰的視覺影象(visual images),我們不能只將它們當作是一些例子,一筆帶過,而不去探討它們豐富的涵義。卡羅爾紐森認為我們當從美學的維度 (Aesthetic dimension)的角度來理解這整段的經文。而這些影象不但是描寫性的,也是帶有認知的意義(Cognitive significance)。而這些認知的意義是與秩序與混亂有關。紐森 認為借着這些影象及其隱含的意義,它們激發了約伯“悲劇性升華的感覺”(Sense of tragic sublime), 或者說一種悲劇性的、異常的、超出普通生活所能經歷到的經驗。
紐森指出根據第38章至41章的的記載,這些影象的出現是漸進式的;首先是從穩固的大地開始,然后進入較為混亂的野生動物界,到最后帶出兩種奇特,但讓人感到恐懼的動物:河馬(Behemoth)與鱷魚(Leviathan,有人將它音譯為“利維坦“,也有人將它直接翻譯為“巨獸” 或 “海怪”)。我們一般都把河馬與鱷魚解釋為混亂勢力的符號或代表(symbols of chaos),我認為這是真確的理解。但是我們進一步為了突顯神的權能,就急不及待的補充說,無論混亂的勢力多大,神仍然能駕馭克服它們;而與神相比,約伯卻沒有這種力量,所以約伯不得不俯首認輸。這種說法在《圣經》里,比如說〈詩篇〉第74與89篇,〈以賽亞書〉51章可以找到,但是,紐森認為這段經文不是在說這個道理。
的確,如果我們仔細研讀〈約伯記〉,我們會非常驚訝的發現,41章整章其實是對鱷魚的威猛,擁有無以倫比的力量之歌詠。總結是“凡高大的,它無不藐視,它在驕傲的水族上作王。”(41:34)紐森說,有關鱷魚之描寫的段落 (Pericope)的重要性是不在話下,”它是神要對約伯所要說的最佳代表與高潮。” (原文作:It is both the climax and epitome of what God has to say to Job)但是紐森同意因為高度的影象描寫方式,與一些晦澀經文(41:10-12)的出現,使我們不容易解釋到底神要說什么。但是她認為理解神與鱷魚的關系似乎是關鍵。傳統上41章12節(等同希伯來《圣經》的41章4節)的解釋為神要制止鱷魚夸耀自己肢體與大力的作為。但是較可取的解釋為神不能對鱷魚的肢體和其大力并美好的骨骼保持緘默。(這也是《和合本》,NIV, NRSV《圣經》與呂振中等譯本,所采納的翻譯)。換言之,神并沒有將鱷魚當作必須擊敗,制服,羞辱的對象。
20節開宗明義的說:“但基督已經從死里復活…”。 和合本修訂版把它翻譯成:“其實基督已經從死人中復活….” 。NRSV聖經翻譯成 But in fact Christ has been raised from the dead。NIV 版圣經更加清楚的說:But Christ has indeed been raised from the dead。耶穌復活是一個事實, 一個歷史的事實。
我們可能正面臨許多的痛苦、甚至死亡的威脅。親人的病痛可能使我們毫無喜樂。但是我們必須記住了,復活節的光輝是為了那些接納且自願忍受到底那受難節之黑暗的人而發出的(神學家Karl Rahner之語,原文為:the light of Easter shines only for the ones who have accepted and voluntarily endured to the end the darkness of Good Friday)。
然而在這段已濟與未濟(already but not yet)的期間,我們必須耐心等待。羅馬書8章24節說的好“我們得救是在於盼望;可是看得見的盼望就不是盼望,誰還去盼望他所看得見的呢? 但我們盼望那看不見的,我們就耐心等候。”而12章12節列出一個面對苦難,黑暗日子的秘方:“在盼望中要喜樂;在患難中要忍耐;禱告要恆切。”希望我們能將這秘方緊記于心。
耶穌在被釘受難之前,向門徒說了一大段的話,記載在〈約翰福音〉第13章至至17章,其中真葡萄樹與枝子的說話佔了甚大的篇幅 (15:1-11)。耶穌教誨門徒們必須常與真葡萄樹 (就是基督) 聯合,不斷汲取生命的養份, 從而多結果子。過後主耶穌在11節總結真葡萄樹的教導說:“我已對你們說了這些事,是讓我的喜樂存在你們心裡,並讓你們的喜樂可以滿足。”( 新譯本作“滿溢”,NRSV 作 So that your joy may be complete)。
候士庭認為耶穌所傳的信息的中心就是“上帝國”(Kingdom of God)。所謂“上帝國”簡單地來說就是上帝的統治,上帝作為王之統治 (Rule of God as King)。上帝國已經因為耶穌的降世開啟了。雖然上帝國的完全彰顯是在末世,一切邪惡被消滅時才發生。但是上帝國現在已經存在,當我們悔改信主,愛神,遵守他的教導,我們就是活在上帝國中。(頁251)
《尋找快樂》的中心論點為快樂不是一種物品,而不是個人憑自己的能力能達致的成就。快樂是一種恩寵生命的果實(the fruit of a gifted life),是從他人領受的善,也是一種賜予的愛與這種愛的分享。快樂只能在我們擁有一個與他人有堅固關系時才能得到,而這種關系最重要的一環是與神的關系(參本書第8頁)。
但是,迩来有些学者(如C L Seow, Peter Enns等人) 认为如此解释“日光之下”这个词汇,是有待商榷的。因为来到12章8到 14节的“结语”或“跋”(Epilogue)的部分,我们看到,作者并不是这样理解整本〈传道书〉的。〈传道书〉的作者在12章9到10节清楚告诉我们,传道者是有智慧的,他“思量,考察,并列出许多箴言,传道者专心需求可喜悦的言语,是凭正直写的诚实话”。
Peter Enns认为我们必须把〈传道书〉的结语(Epilogue),作为阅读整本〈传道书〉的钥匙(the end as a key to the whole)。〈传道书〉最后两节(12章13-14)是这么说: “这些事都已听见了,结论就是:敬畏神,谨守他的诫命,这是人所当尽的本分。因为人所做的事,连一切隐藏的事,无论是善是恶,神必审问。”
Peter Enns 进一步阐释在这里的“人”(中文翻译),在希伯来原文为kol-ha’adam;英文则翻译为” all the man”。他认为较准确的翻译则是“人的全部责任”(the whole duty of man) 。12章13-14节不只是一个简单的结语,而是故意放在那里的,旨在指出一个真理:前面十一章所描述的,是每日有血有肉,生命中的挣扎,以及传道者针对如何面对这些挣扎而所发出的智慧指导是对的。但是我们必须从更大更广的透视面或视角(broader perspective)来看待这些人生挣扎 。
传道者最终要说的是什么?那就是虽然人生充满许多的挣扎,矛盾,但是人的生命里“还有更多”,更深层,更基本的东西(There is something more)。这个“ 更多的东西” ,不是一套新的哲学、新的方法,而是以色列的传统老智慧:“敬畏与顺服”。There is something more, and the more is the tried and true formula of “fear and obedience”。这才是人类哪真真实实的“本分与责任”。This is truly everyone’s portion (ki-zeh kol- ha’adam) (参Peter Enns之注释书,页16, The Two Horizons Old Testament Commentary)
当然第一个要“觐见”的是我的师父啦!我恭敬地问师父的秘书Miss Kong,是否能见他。她按了电话,几分钟后对我说OK。我心中忐忑不安的敲了房门,里面传来微弱的“come in”。推开门,心中暗忖,这么暗暗的,只有一盏台灯的亮光?微光中只见一位满头白发,脸上带着绅士笑容的白种人站立起来说:“How do you do?”洋腔十足;我不知所措的寒暄几句,大家坐下。我坐在他桌子前的一张椅子上,等候师父的盘诘。他问我有关本国土地法内英国衡平法(补注:English equitable principles)的可用性。这个问题在法律学院曾经研究过,因此我对答如流。接着他问道:“Can you get me the Incorporation of Franciscan Brothers Ordinance?” 我只听到“Brother, brother “ 声,其他的词汇,我无论怎样竖起耳朵,也分辨不出他的洋腔来。厚着脸皮,我嗫嗫嚅嚅地说:“Pardon me?” 他才重复一遍。当时心中大叫不妙,记忆中没有这个法令。只好唯唯诺诺地说我去找找。这是与师傅的初次过招,表现应是不过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