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文光
有没有神这个问题是最近这几年,一再困忧找的问题。有时会问自己是否信心不足,会让神不喜悦了。但今天看到神学工作者温伟耀在他的著作《是否真有神的存在》里的一番话,让我放了一点心。他说:"事实上,我有时侯也会突然间怀疑,一位超自然的神是否真的存在呢?尤其是到了夜阑人静的时候,自己一个人思考一下人生,又或者午夜梦醒,我也会问自己:究竟这是不是一场梦呢?相信有神的存在这么多年了,是不是一个骗局呢?"如果博学、灵命好如温博士之辈都有这种疑问,那我们的怀疑也不稀奇了。
打从信主以来,我就买了许多关于神存不存在的书藉;有哲学的有神学的。因为我觉得这是最基本的问题。如果没有神,哪一切关于一神教的教义都免谈了。关于讨论神存不存的书籍,可说汗牛充栋,要一一细读,肯定不容易。上个星期因为新冠状病毒,坐困愁城,在家里没事做,于是着手整理书架,赫然发现有本孔汉思(Hans Kung)所写,像砖头厚的《神存在吗》,放在最高一层,满了厚厚的灰尘。西方神哲学中有出名的阿奎那(Thomas Aquinas)“五大论据”(five ways)。就算是证明了有神论较合理,很多人可能会说那又怎样? 这与我何关。神存然高坐天上,遥不可及;而人间的罪恶不义仍然比比皆是。我能明白为什么杨牧在《疑神》一书里提出这样的诘问:人世间之艰辛,疾病,苦难,不公义的事层出不穷,神有没有觉得惭愧的时候(页51)。可能我们不会发出“天无眼”,“天理何在” 的大哉问,但明天我们还要面对“一卡车的问题”(借用李宗盛的歌词),神能帮忙嘛?
如果神只是哲学家的神,是思辩,頭脑中的概念,那的确我们可以对神有许多不同的想法,看法、概念;换句话说没有所谓绝对,正确的答案。如果神只是理性上的产物,那神可以只是一种信念。反过来说,信念也可以是一种神。君不是见许多人不曰神,而只曰真善美,只曰某种主义、信念。这也是一般中国知识人所奉行的。比如说杨牧就提倡“真与美”(参他的《疑神》页1一2),明显的“真与美”就是他的神了。远一点的,有人为共产主义,投入革命,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马共分子一生藏在森林,把青春,家庭都埋葬了,就是最好的例子。有者为科学奉献生命。人也可以为某种理想、主义付出,奋斗着过一生,且可以过得"还挺好的",甚至轰轰烈烈。自然地,在这种人的生命中,神是多余的。说神,何必呢?没必要。
但如果说神不是哲学家的神,头脑里面的神,而是你我的创造主呢?如果神像温伟耀所说的是位全能全知,而且是有情意的神(personal God),他甚至主动地愿意和你建立关系,想必后果会完全不同了。
你可能说,神要与我做朋友?开玩笑,我不是高攀了吧?不敢不敢!我还是做一个凡夫俗子,上帝您老人家就你不必管我。上帝您老人家不必关心我这种说法,一般上都是凡事亨通,一切都在掌控中时,才会说的大话。如果一个人在面临前途茫茫,走头无路,绝望的深渊向他直瞪的时候,上帝关心他这种讲法是可以救命的。拉维·扎卡里维斯(Ravi Zacharias)的故事说明了这点。这位出身于印度的基督徒护教工作者(apologist),少年时,觉得人生没意义,只爱打棒球,荒废学业。时常被做公务员的严肃父亲大骂,甚至毒打。印度就像新马港台一样,非常看重学业与成绩。17岁那年,拉维考试一塌糊涂,觉得让家人蒙羞 (那时放榜成绩是登在报章上的)。当时他顿感彷徨无助,前途茫茫。从学院的实验室,带回了许多化学物质,包括毒药,在家将它们混在一起,喝下自杀。幸好被佣人发现,及时送院获救。躺在医院,有个素昩平生的外国牧师送给他一本《圣经》,並叫他读巜约翰福音》第14章,耶稣的教诲。读到14章19节耶稣所说的话"因为我活着,你们也要活着",让他大受感动:在新德里这个人口几亿的城市,神居然认识,眷顾一个微不足道的他,派一个不认识的外国人来跟他谈耶稣的福音。从此拉维立志为神而活。出院后奋发图强,学业猛进。他最后移居加拿大,成了国际著名的护教工作者。
因为耶稣活着,因为他说他就是神,因为他曾道成肉身,因为他曾被钉在十字架,三天后复活,所以关于"神的议论"(God talk) 不再是种空洞的理论,臆测;而是看得见摸得到的真实。因此信神变成实在,有意义,有对象,有具体内容的。《圣经》中有一句话蛮有意思的:"从来没有人看见神,只有在父怀里的独生子将他表明出来"(约翰福音1章18节)。对基督教有点认识的人,都知道这位"独生子"就是耶稣。当有人问你神存在吗,我说当我们看到耶稣就可从见到神了。
2020年3月12日